假冒正常人過活的黑暗系患者,
現為社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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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bscure -4- (雙赤)

「為什麼不抵抗?」

「嗯?」

「生死對你而言,就這麼無關緊要嗎?」尖銳的疑問突兀的闖進這溫煦的空間,結束死鬥的他此時正與赤司窩在同個被窩中,他們就像對普通的兄弟,因半夜失眠而決定聊天直到天明,但事實上,他仍能感受到赤司的防備,瀰漫在那雙如獅子般耀眼的異色瞳內。

「不是的,但生於赤司家,就該有隨時會死亡的覺悟,我只是坦然接受罷了。」

「這樣嗎......」聽見回答,尖銳的眼神頓時消減許多,真是不可思議呢…...望著赤司沈思的臉龐,他忍不住這麼想。

這是他頭一次看不清對方的想法,由於他的身份,他從小就被迫學會看穿他人的心思,誰可以信任、誰懷有目的,唯有準確作出判斷才能安全在家族中活下去,然而他卻遲遲無法掌握赤司的思緒;明明只要殺掉他,就能脫離囚禁,更能順理成章的成為新的繼承人,他不明白有什麼事足以讓赤司屢次放棄機會,另一方面,他也無法理解自己為什麼始終無法對赤司張起警戒,就像赤司說的,自己差點就死了,儘管生存本能發出撕吼,但他的理智卻不想抵抗,這是因為他對死亡早有覺悟?不對......如果下手的不是赤司,他絕對會誓死抵抗,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。


為什麼......不,答案很清楚不是嗎?

就算死了,還有赤司能夠將家族接續下去,這樣就能安心解脫了不是嗎?


突如其來的想法讓他背脊一涼,幾乎忘了呼吸,這是他頭一次意識到這個念頭,在家族時由於事情眾多,他根本無暇去正視自己的情緒,只能不斷的忙碌來麻痹自己,如同機械般無視掉逐步崩解的內心,直到來到這,時時刻刻偽裝緊繃的身軀才得以鬆懈,壓抑的思緒也趁機傾瀉而出。

的確,赤司想要他的性命又有何不可?自己,早就已經......

「征。」清冷的聲音讓他回過了神,他這才發覺臉頰上的溫度,輕觸著他僵硬的笑容,阻斷不能再持續下去的思考,這是赤司頭一次呼喚他的名字,總是冷淡的表情下竟包含些許擔憂,原來赤司早就發覺了嗎?他不禁苦笑。

「我沒事,抱歉。」

「......你知道為什麼父親要抹去我的存在嗎?」

「左眼......」

「那是起因,我存在於此的目的,是為了成為家族的底牌,也就是......為了保護你。」出乎意料的答案讓他瞪大雙眼,但赤司就像在陳述一個理所當然的事實,淡然的讓他無法懷疑,他是赤司被抹消存在的緣由,也是該保護的對象?在相互抵觸的身份下,赤司反覆不定的原因似乎逐漸清晰卻也越漸模糊,就他這幾天對赤司的了解,赤司有他的自尊和驕傲,比起扼斷自己的四肢乖順的聽從家族命令,更可能像方才選擇破壞束縛來殺掉他,既然如此,為什麼......

「那麼,為什麼你......」

「我曾到日本見過你一次。」

「呃?」

「母親的忌日,我回來過。」提起母親,兩人都陷入沉默,儘管過去的記憶模糊,但母親的溫柔與愛卻深深刻入了他們的心裡,那是他們共同的回憶,也是不願回顧的傷口,畢竟再怎麼懷念,逝去的時光是不可能重回的,他們很清楚。

「的確,我曾恨過你......恨父親只為這點殘缺就將我隱匿,更痛恨讓我失去自由的你,但那時看見你的眼神就知道,儘管被賦予的身份不同,我們兩個背負的責任和壓力是相同的,既然如此,爭奪也就失去了意義。」說到這,臉頰上的力道加強了些,像要確認他確實存在似的。

「我們原本就是一體,比起相互殘殺,合作或許比較合適,為了不讓母親的事重演,我想成為你的力量,所以......不要輕易就捨棄自己的性命,將我在這的意義抹消掉,征。」望著赤淡漠卻堅定的臉龐,難以言喻的暖流湧了上來,不論在家族或學校中,他總是被視為神明般的存在,完美無缺毫無缺陷,不需要任何協助,卻沒人記得他不過是個孩子,也會有迷惘、有承受不住的時候,但赤司並未將他置於高點,反倒是平等的位置,明明就是久未謀面的弟弟,竟然比朝日相處的人更能看透這點.......是因為赤本身也是這樣活過來的關係吧?

「怎麼,不相信?」

「不,我只是很驚訝,這是頭一次有人認為我需要幫助。」

「你的意思是不需要嗎?就算是兄長也太狂妄了。」

「呵,不是的。」伸手,他揉了揉赤司的頭,惹的赤司一顫,讓他忍不住笑了開來。

「聽見你這麼說真的很開心......非常謝謝你,赤。」


幾個禮拜後,短暫的假期結束,他跟赤司也迎來了別離。

在機場嘈雜的人聲下,他跟赤司並肩等待,期間他們並沒有言語,四周的空氣似乎停滯下來,一點一滴凝聚成無法訴說的思緒,直至時針旋轉至下個數字,來到他不得不離開之時,時空才再度流動開來。

「下次見面.......」

「下次見面,就是你的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了吧。」垂下眼,赤司冷冷的吐出有些殘酷的事實,身為在緊要時機保護他的存在,這時機何時才會出現?五年、十年、還是一輩子?他望著赤司,心中突然興起帶著赤司逃離的衝動,逃離這裡,逃離家族,逃離一切......而就在他要將想法脫口而出時,卻被赤司猛然抓住手腕,驚愣的望進赤司深邃的雙瞳中。

「征,你相信我嗎?」在那瞬間,他才發現赤司其實與他存著同樣的不安,那句話像是確認,更像是句證明的誓言,等待他的回應以導向不同的未來,於是,他毫不猶豫的掙開赤司的手,將赤司一把擁進懷裡,在耳邊輕輕說出唯一的答案。

「我相信你。」

「再見了赤,多保重。」

「......你也是,再見了征。」


在那之後他回到了日本,開始繁忙的高中生活,除了會在重要節日收到赤司沒有署名的信件外,其它時間他們並沒有多餘的聯絡,直至父親遭逢意外的前一年,赤司突然斷了音訊,詢問父親也只得到「他有該做的事」這種答案,擔心赤司安危的他運用各種管道試圖聯繫上赤司卻都徒勞無功,再次見面時卻慘遭赤司的暗殺,望著被刺穿的手掌,他想起了被赤司掐住脖子的夜晚,也想起赤司睜著那雙異色瞳問出「你相信我嗎?」的情景,當時赤司眼中的猶豫與掙扎,到視死如歸的決斷,讓他抹削掉所有質疑,匆匆來到關著赤司的病房,不顧眾人的勸阻獨自進到房內。

純白的空間中,病床上點綴著唯一的赤色,聽見爭吵的赤司早已起身,如同帶刺的荊棘高傲的望著他,即使如此,他仍一步步縮短彼此的間距,冷靜的承受赤司越漸猖狂的壓迫,而在他終於來到床旁,毫不畏懼的撫上赤司的烏青的臉頰,將溫熱的額貼上彼此時,他彷彿聽見碎裂的聲響,終將時間帶來的阻隔全部擊碎。

「你......」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「很痛吧?抱歉,但不如此是無法將你安全留在這邊的,赤。」看見赤司驚愣的眼神,他就像將秘密偷偷揭開的孩子,溫柔的笑了。 

「以為我當真了?若真想殺我你是不可能失手的,以前我可是領教過呢,更何況......我說過我相信你,對吧?」相信他們終有一天能重逢,相信赤司會貫徹那句誓言,在無數個幾乎被眾人期望壓垮的日子裡,他因赤司的存在而得以撐過一切,而為了回應那份至高的犧牲,他會在本家做好萬全準備,在赤司能夠離開牢籠顯露自身存在之時,勝任家族的重擔,掌握所需的勢力,成為在本家中能確保赤司安危的人,不計一切代價。


不論再遭遇到什麼,都不會再讓你獨自一人了。

 

「好久不見了,赤。」

「嗯,好久不見,征。」

 


-->  Seijuro side  END



我果然不擅長寫長篇(蓋章(欸

呃......因為之前有點文說要看保鑣僕僕之類的東西,

不知為何就跑出這麼一堆了(炸


我是覺得......明明站在同一陣線,

卻故意讓大家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敵是友的的雙赤很有趣說XD

一直暗中幫助征十郎掃除阻礙的赤司,

最後不得不現身,冒著風險以暗殺者的身分闖入家族什麼的,

至於為什麼要採用暗殺的方式呢......

赤司的作法就像是小時後約定長大後要結婚,

結果長大後兩方明明仍懷有同樣的心意,

卻因顧慮對方是不是早已改變而悄悄試探一樣,

只是赤司的試探比較激烈就是了(ry


至於征十郎,設定是在記憶錯亂後,

征十郎其實一直有種遺失重要事物的感覺,

在被現實壓迫而逐漸擴大的空洞感下,

征十郎的精神狀態其實已經快瀕臨崩潰,

只是在忙碌中的他本身並沒有意識到這件事,

反倒是赤司在日本偶遇征十郎時早已察覺,才會產生猶豫和掙扎......

嗯這部分在赤司視角寫完後應該會清楚一點w


赤司視角結束後還想來個甜滋滋的番外,然後開始補BRS篇,

會不會弄到春節還沒寫完呢真是個謎/ w \(被揍

 

總之,大家再會囉>W</


達克尼斯 2015.11.24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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